无论海角与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。
路远谁能念乡曲,年深兼欲忘京华。
忠州且作三年计,种杏栽桃拟待花。
译文
无论是身处天涯还是海角,只要内心平静就能安然地把所在地当做家乡。
路途遥远,谁还能唱出家乡的小曲儿?时间久长,我已渐渐忘却京城面貌。
忠州的生活清闲幽静,我想以三年为期,种下的杏树桃树等待花开。
注释
大抵:大概。
心安:心无挂虑;内心安适坦然。
乡曲:一说指家乡的小曲;一说指荒远偏僻的家乡。
年深:时间久长。
京华:京城的美称。
这首诗的创作时间不详,一说是写于白居易被贬谪他乡期间。面对人在异乡的孤独和凄凉,他豁然处之,种花种树还为此吟诗。道:“三年后,桃杏就开花了,我离吃桃子就不远了吧?”“无论海角与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。”初读此句,不禁忆起乐天的另一名句“我生本无乡,心安是归处”;另,东坡名句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与此句亦有异曲同工之处。古代山高路远,交通不便,“故乡”自然而然成了文人墨客们写诗作赋的一个重要主题,但此故乡非彼故乡,他可以是人出生的地方,也可以是心安定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