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宫绕千家,卞山倒影双溪里。白苹洲渚,诗成春晚,当年此地。行遍瑶台,弄英携手,月婵娟际。算多情小杜,风流未睹,空肠断、枝间子。
一似君恩赐与,贺家湖、千峰凝翠。黄粱未熟,红旌已远,南柯旧事。常恐重来,夜阑相对,也疑非是。向松陵回首,平芜尽处,在青山外。
水晶宫绕千家,卞山倒影双溪里。白苹洲渚,诗成春晚,当年此地。行遍瑶台,弄英携手,月婵娟际。算多情小杜,风流未睹,空肠断、枝间子。
一似君恩赐与,贺家湖、千峰凝翠。黄粱未熟,红旌已远,南柯旧事。常恐重来,夜阑相对,也疑非是。向松陵回首,平芜尽处,在青山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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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孤台下清江水,中间多少行人泪。西北望长安,可怜无数山。
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。江晚正愁余,山深闻鹧鸪。 (愁余 一作:愁予)
滁州之西南,泉水之涯,欧阳公作州之二年,构亭曰“丰乐”,自为记,以见其名义。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,得山之高,构亭曰“醒心”,使巩记之。
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,则必即丰乐以饮。或醉且劳矣,则必即醒心而望,以见夫群山之相环,云烟之相滋,旷野之无穷,草树众而泉石嘉,使目新乎其所睹,耳新乎其所闻,则其心洒然而醒,更欲久而忘归也。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,取韩子退之《北湖》之诗云。噫!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,而名之以见其实,又善者矣。
虽然,公之乐,吾能言之。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,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。天下之学者,皆为材且良;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,皆得其宜,公乐也。一山之隅,一泉之旁,岂公乐哉?乃公所寄意于此也。
若公之贤,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。今同游之宾客,尚未知公之难遇也。后百千年,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,思欲见之,有不可及之叹,然后知公之难遇也。则凡同游于此者,其可不喜且幸欤!而巩也,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,其又不喜且幸欤!
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