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羽飞梁苑。连催发,暮樯留话江燕。尘街堕珥,瑶扉乍钥,彩绳双罥。新烟暗叶成阴,效翠妩、西陵送远。又趁得、蕊露天香,春留建章花晚。
归来笑折仙桃,琼楼宴萼,金漏催箭。兰亭秀语,乌丝润墨,汉宫传玩。红欹醉玉天上,倩凤尾、时题画扇。问几时、重驾巫云,蓬莱路浅。
翠羽飞梁苑。连催发,暮樯留话江燕。尘街堕珥,瑶扉乍钥,彩绳双罥。新烟暗叶成阴,效翠妩、西陵送远。又趁得、蕊露天香,春留建章花晚。
归来笑折仙桃,琼楼宴萼,金漏催箭。兰亭秀语,乌丝润墨,汉宫传玩。红欹醉玉天上,倩凤尾、时题画扇。问几时、重驾巫云,蓬莱路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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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
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
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、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而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,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“深于女祸者”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