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鼓冬冬,三老醉、知谁留得。都不记、琵琶洲畔,草青江碧。桃李春风吹不断,烟霞秋兴清无极。怅樽前、桂子有余香,曾相识。
残雨昼,初凉夕。高烛烂,新醅白。长歌断,欢意不如愁色。父老能寻循吏传,关河暂枉诸侯客。待日边、一纸诏黄飞,胜相忆。
津鼓冬冬,三老醉、知谁留得。都不记、琵琶洲畔,草青江碧。桃李春风吹不断,烟霞秋兴清无极。怅樽前、桂子有余香,曾相识。
残雨昼,初凉夕。高烛烂,新醅白。长歌断,欢意不如愁色。父老能寻循吏传,关河暂枉诸侯客。待日边、一纸诏黄飞,胜相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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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尝论书,以谓钟王之迹,萧散简远,妙在笔画之外。至唐颜柳,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,极书之变,天下翕然以为宗师,而钟王之法益微。
至于诗亦然。苏李之天成,曹刘之自得,陶谢之超然,盖亦至矣。而李太白、杜子美,以英玮绝世之姿,凌跨百代,古今诗人尽废;然魏晋以来,高风绝尘,亦少衰矣。李杜之后,诗人继作,虽间有远韵,而才不逮意。独韦应物、柳宗元,发纤秾于简古,寄至味于澹泊,非余子所及也。唐末司空图,崎岖兵乱之间,而诗文高雅,犹有承平之遗风。其诗论曰:“梅止于酸,盐止于咸,饮食不可无盐梅,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。”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,恨当时不识其妙,予三复其言而悲之。
闽人黄子思,庆历、皇祐间号能文者。予尝闻前辈诵其诗,每得佳句妙语,反复数四,乃识其所谓。信乎表圣之言,美在咸酸之外,可以一唱而三叹也。予既与其子几道、其孙师是游,得窥其家集。而子思笃行高志,为吏有异材,见于墓志详矣,予不复论,独评其诗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