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云遥拥环妃,夜深按彻霓裳舞。铅华净洗,涓涓出浴,盈盈解语。太液荒寒,海山依约,断魂何许。甚人间、别有冰肌雪艳,娇无奈、频相顾。
三十六陂烟雨。旧凄凉、向谁堪诉。如今谩说,仙姿自洁,芳心更苦。罗袜初停,玉榼还解,早凌波去。试乘风一叶,重来月底,与修花谱。
翠云遥拥环妃,夜深按彻霓裳舞。铅华净洗,涓涓出浴,盈盈解语。太液荒寒,海山依约,断魂何许。甚人间、别有冰肌雪艳,娇无奈、频相顾。
三十六陂烟雨。旧凄凉、向谁堪诉。如今谩说,仙姿自洁,芳心更苦。罗袜初停,玉榼还解,早凌波去。试乘风一叶,重来月底,与修花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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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治平四年七月日,具官欧阳修,谨遣尚书都省令史李敭,至于太清,以清酌庶羞之奠,致祭于亡友曼卿之墓下,而吊之以文。曰:
呜呼曼卿!生而为英,死而为灵。其同乎万物生死,而复归于无物者,暂聚之形;不与万物共尽,而卓然其不配者,后世之名。此自古圣贤,莫不皆然,而著在简册者,昭如日星。
呜呼曼卿!吾不见子久矣,犹能仿佛子之平生。其轩昂磊落,突兀峥嵘而埋藏于地下者,意其不化为朽壤,而为金玉之精。不然,生长松之千尺,产灵芝而九茎。奈何荒烟野蔓,荆棘纵横;风凄露下,走磷飞萤!但见牧童樵叟,歌吟上下,与夫惊禽骇兽,悲鸣踯躅而咿嘤。今固如此,更千秋而万岁兮,安知其不穴藏孤貉与鼯鼪?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,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!
呜呼曼卿!盛衰之理,吾固知其如此,而感念畴昔,悲凉凄怆,不觉临风而陨涕者,有愧乎太上之忘情。尚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