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钗展处。小拓红窗,正满庭花雨。金题拂拭,还只怕、污了茗边寒具。
楼心惯读,尽消受、一炉香炷。爱墨痕、烘遍生绡,也合碧纱珍护。
几番丹席摩挲,抵百万籯金,家计传与。芝泥淡沁,看押角、小印模糊留取。
奇书笋枣,和此帄、凿槛同贮。漫愁它、妙缋通神,化作彩云飞去。
玉钗展处。小拓红窗,正满庭花雨。金题拂拭,还只怕、污了茗边寒具。
楼心惯读,尽消受、一炉香炷。爱墨痕、烘遍生绡,也合碧纱珍护。
几番丹席摩挲,抵百万籯金,家计传与。芝泥淡沁,看押角、小印模糊留取。
奇书笋枣,和此帄、凿槛同贮。漫愁它、妙缋通神,化作彩云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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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之阳,汶水西流;其阴,济水东流。阳谷皆入汶,阴谷皆入济。当其南北分者,古长城也。最高日观峰,在长城南十五里。
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,自京师乘风雪,历齐河、长清,穿泰山西北谷,越长城之限,至于泰安。是月丁未,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。四十五里,道皆砌石为磴,其级七千有余。
泰山正南面有三谷。中谷绕泰安城下,郦道元所谓环水也。余始循以入,道少半,越中岭,复循西谷,遂至其巅。古时登山,循东谷入,道有天门。东谷者,古谓之天门溪水,余所不至也。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道者,世皆谓之天门云。道中迷雾冰滑,磴几不可登。及既上,苍山负雪,明烛天南;望晚日照城郭,汶水、徂徕如画,而半山居雾若带然。
戊申晦,五鼓,与子颖坐日观亭,待日出。大风扬积雪击面。亭东自足下皆云漫。稍见云中白若摴蒱数十立者,山也。极天云一线异色,须臾成五彩。日上,正赤如丹,下有红光,动摇承之。或曰,此东海也。回视日观以西峰,或得日,或否,绛皓驳色,而皆若偻。
亭西有岱祠,又有碧霞元君祠;皇帝行宫在碧霞元君祠东。是日,观道中石刻,自唐显庆以来,其远古刻尽漫失。僻不当道者,皆不及往。
山多石,少土;石苍黑色,多平方,少圜。少杂树,多松,生石罅,皆平顶。冰雪,无瀑水,无鸟兽音迹。至日观数里内无树,而雪与人膝齐。
桐城姚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