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辍拈针手。喜今朝、百花生日,牵笺称寿。姹紫嫣红春富贵,尽付东皇消受。
正处处、寻芳携酒。蝶粉蜂黄浑未褪,恰娠梅、嫁杏佳时候。
金钱会,休孤负。
纱窗乍启香初透。最多情、娇憨儿女,花幡争绣。不许风欺兼雨虐,暗乞天公护佑。
怕一霎、绿肥红瘦。更爇心香重默祷,愿年年、岁岁人如旧。
舒化日,共长久。
暂辍拈针手。喜今朝、百花生日,牵笺称寿。姹紫嫣红春富贵,尽付东皇消受。
正处处、寻芳携酒。蝶粉蜂黄浑未褪,恰娠梅、嫁杏佳时候。
金钱会,休孤负。
纱窗乍启香初透。最多情、娇憨儿女,花幡争绣。不许风欺兼雨虐,暗乞天公护佑。
怕一霎、绿肥红瘦。更爇心香重默祷,愿年年、岁岁人如旧。
舒化日,共长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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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生允修借书。随园主人授以书,而告之曰:
书非借不能读也。子不闻藏书者乎?七略、四库,天子之书,然天子读书者有几?汗牛塞屋,富贵家之书,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?其他祖父积,子孙弃者无论焉。非独书为然,天下物皆然。非夫人之物而强假焉,必虑人逼取,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,曰:“今日存,明日去,吾不得而见之矣。”若业为吾所有,必高束焉,庋藏焉,曰“姑俟异日观”云尔。
余幼好书,家贫难致。有张氏藏书甚富。往借,不与,归而形诸梦。其切如是。故有所览辄省记。通籍后,俸去书来,落落大满,素蟫灰丝时蒙卷轴。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,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!
今黄生贫类予,其借书亦类予;惟予之公书与张氏之吝书若不相类。然则予固不幸而遇张乎,生固幸而遇予乎?知幸与不幸,则其读书也必专,而其归书也必速。
为一说,使与书俱。
慧庆寺距阊门四五里而遥,地僻而鲜居人,其西南及北,皆为平野。岁癸未、甲申间,秀水朱竹垞先生赁僧房数间,著书于此。先生旧太史,有名声,又为巡抚宋公重客,宋公时时造焉。于是苏之人士以大府重客故,载酒来访者不绝,而慧庆玉兰之名,一时大著。
玉兰在佛殿下,凡二株,高数丈,盖二百年物。花开时,茂密繁多,望之如雪。虎丘亦有玉兰一株,为人所称。虎丘繁华之地,游人杂沓,花易得名,其实不及慧庆远甚。然非朱先生以太史而为重客,则慧庆之玉兰,竟未有知者。久之,先生去,寺门昼闭,无复有人为看花来者。
余寓舍距慧庆一里许,岁丁亥春二月,余昼闲无事,独行野外,因叩门而入。时玉兰方开,茂密如曩时。余叹花之开谢,自有其时,其气机各适其所自然,原与人世无涉,不以人之知不知而为盛衰也。今虎丘之玉兰,意象渐衰,而在慧庆者如故,亦以见虚名之不足恃,而幽潜者之可久也。花虽微,而物理有可感者,故记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