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
一次,在我生命的开始
一次,在你生命的告终
第一次,我不会记得
是听你说的
第二次,你不会晓得
我说也没用
但这两次哭声的中间
有无穷无尽的笑声
一遍一遍又一遍
回荡了整整30年
你都晓得,我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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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首赞颂母亲的诗,通篇文笔细腻地刻录着思念,未提及“母亲”二字却让人心领神会。回看余光中先生的逃难岁月,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何会作《今生今世》这首诗了。
1937年,他的母亲孙秀君单独带着年仅9岁的余光中为躲避战乱开始了漫长的逃亡生涯。他们曾躲进庙里的神龛内两天不吃不喝来躲避日军的魔爪,这段记忆给余光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,他曾回忆“火光中,凹凸分明,阴影深深,庄严中透出狞怒的佛像。火光抖动,每次牵动眉间和鼻沟的黑影,于是他的下颚向母亲臂间陷得更深。”
母子相依为命的逃难生涯使余光中对母爱有更深刻的理解。“她领着我逃难,母子共难,这也增加了母子的感情。所以我有可能是新诗人里面写母亲写得最多的一位了。”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对母亲、对大陆有着不可磨灭的依恋。这世上母子的缘分,都是自哭声中始,从哭声中灭。这两次忘情的哭声,便注定了母子二人今生今世血浓于水的牵绊
参考资料:
1、阳光美文网.今生今世
先君子尝言,乡先辈左忠毅公视学京畿,一日,风雪严寒,从数骑出微行,入古寺,庑下一生伏案卧,文方成草;公阅毕,即解貂覆生,为掩户。叩之寺僧,则史公可法也。及试,吏呼名至史公,公瞿然注视,呈卷,即面署第一。召入,使拜夫人,曰:“吾诸儿碌碌,他日继吾志者,惟此生耳。”及左公下厂狱,史朝夕狱门外;逆阉防伺甚严,虽家仆不得近。久之,闻左公被炮烙,旦夕且死;持五十金,涕泣谋于禁卒,卒感焉。一日,使史更敝衣草屦,背筐,手长镵,为除不洁者,引入,微指左公处。则席地倚墙而坐,面额焦烂不可辨,左膝以下,筋骨尽脱矣。史前跪,抱公膝而呜咽。公辨其声而目不可开,乃奋臂以指拨眦;目光如炬,怒日:“庸奴,此何地也?而汝来前!国家之事,糜烂至此。老夫已矣,汝复轻身而昧大义,天下事谁可支拄者!不速去,无俟奸人构陷,吾今即扑杀汝!”因摸地上刑械,作投击势。史噤不敢发声,趋而出。后常流涕述其事以语人,曰:“吾师肺肝,皆铁石所铸造也!”
崇祯末,流贼张献忠出没蕲、黄、潜、桐间。史公以凤庐道奉檄守御。每有警,辄数月不就寝,使壮士更休,而自坐幄幕外。择健卒十人,令二人蹲踞而背倚之,漏鼓移,则番代。每寒夜起立,振衣裳,甲上冰霜迸落,铿然有声。或劝以少休,公日:“吾上恐负朝廷,下恐愧吾师也。”
史公治兵,往来桐城,必躬造左公第,候太公、太母起居,拜夫人于堂上。
余宗老涂山,左公甥也,与先君子善,谓狱中语,乃亲得之于史公云。